著名畫家張永生
著名大寫意書畫家張永生自幼受家庭熏陶,八歲起由祖父開蒙書法及繪畫,此后十數年中即便世事變遷中仍心懷藝術夢想,群馬百態、萬馬奔騰是畫家張永生的生活之師。互聯網上已經有人把他和韓干、趙霖、李公麟、趙孟頫、郎世寧、徐悲鴻、劉勃舒、馬晉、尹瘦石并稱中國畫馬"十大家"。"馬"主題郵票郵冊在美法兩國首次出版,名揚四海。
因為馬與人的特殊互動關系,使它在人們心目中早已有了“人神龍相”的審美意義。愛上畫馬是怎樣的一個心路歷程?
張永生:第一我本身是滿族,也是馬上民族。第二從歷史的角度來說馬對人的貢獻是相當大的,無論是戰爭、生活,馬都扮演者相當重要的角色,發揮相當重要的作用,立下過特殊功勞。第三我曾經下鄉到內蒙,生產隊安排我去放馬,我和它有相當親密的、近距離的接觸:不僅要喂馬,蒙古人還講究唱馬。相當長時間的生活在我腦海里打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互聯網上已經有人把您和韓干、趙霖、李公麟、趙孟頫、郎世寧、徐悲鴻、劉勃舒、馬晉、尹瘦石并稱中國畫馬"十大家"。對于這個觀點您怎樣解讀?
張永生:在我創作以馬為主題的作品時,還是尊重古法,向先賢學習,向現代人學習。我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又往前走了一步,有一點突破。比如怎樣更好地呈現奔跑中的馬蹄,我就研究了6年。
現在中國畫馬的人鱗次櫛比,徐悲鴻老師的弟子、再傳弟子無數,基本是以他的形態為主,沒有大的改變。所以我立志要有新的呈現、要突破,不改變無法立足。想盡一切辦法呈現出不同于諸君的、自己對馬的理解。對馬的骨骼,對馬的肌肉、對馬的神韻都要掌握,才能形成自己的風格。
"藝"由心生,藝術來源于生活。如果說徐悲鴻先生的馬是國難當頭的時候,昂首向天黑馬的精神好似義勇軍進行曲,那匹馬的脊梁寓意著不屈不撓的中國人,體現著時代的背景;那應該怎樣解讀您的以馬為主題的作品?
張永生:畫了這么多年,再回首我自己的作品,其實并不是個個都好,都讓我滿意,實際真正有幾幅作品達到了我的最高要求,已經很難得了。
畫到神情飄沒處,更無真相有真魂。魂魄是藝術的最高方向最高主旨。
先賢蘇軾曾有"竹杖芒鞋輕勝馬"的詞句,可見愛馬很容易對人的生活思維形成影響,在這么多年的創作旅途中,馬對于您的生活,認知等等方面有過哪些影響?
張永生:曾經看到過一篇文章,很能引起我的共鳴,今天拿出來和大家共勉,大意是說某日作者完成了一張描繪獵人騎馬登山的畫面,正得意中,他的母親走過來對他說:"馬背上的人坐得太挺了,你要知道:當騎馬人上坡的時候,身子要向前俯,否則人跟馬都容易翻倒。"
不久之后,他又畫了一張"騎馬下山"的畫面,他的母親看了還是不滿意地說:"這次你畫中的人物又畫得太俯了,騎馬下坡時,馬固然往下走,人卻要坐得挺,如人也跟著馬向前傾,就容易滑下去。"
遭到批評,作者有些懊惱地說:"為什么有這么多規矩呢?反正人騎馬,愛怎么騎就怎么騎!"
"你講的是不錯,但是要想騎得平穩、快速、不顛躓、不傾倒、不被摔下馬背、不致滾落山崖,就一定要講究方法。"他的母親說:"這就好比處世一樣,當馬向高處爬時,仿佛是你得意的時刻,愈得意愈要謙恭,所以人要向前俯;至于下山,則仿佛失意時,固然周遭的情況是往下坡走,我們卻反而要坐得挺,伸得直。"故事很小,但寓意很深……
很多名家評論您的作品多用放任無羈,變化多端、隨心所欲、致于化境這些詞;也有人說您的大寫意作品寓有禪意,您本人更是修得順心意。談談您對大寫意的理解。
張永生:畫寫意前腦子里要有工筆的框架和思想,更要有幾十年的工筆基礎,才能進入寫意的狀態。進入無拘無束的狀態,信手拈來,但這個過程是非常難的。
寫意畫的精神已經上升到了一種靈魂上的東西,整體神韻把握不到位,那么局部更會是漏洞百出,目前在中國還沒有一個能臨摹我的畫。很多當代的名家都提到,我的畫并不太好被模仿。作品打破了型的桎梏,就只有精神和神韻才能提綱挈領統領全篇,我看過一些臨摹我的馬的作品,行癡而神散。
中國以馬為主題的作品,如果再細分,可以分為工筆、寫意、工筆加寫意、大寫意。從工筆到寫意,這是一個過程。工筆畫積累了幾十年才會有這樣的突破,就像有些人臨摹我的作品總是不得要領。一個廣東的朋友對我說,張老師您這一邊畫一邊講解,不怕有心人學去嗎?我想我的作品放在那里,也許幾年時間也不能學會。
據悉您曾被國際環保形象大使委員會授于"環保愛心藝術家"的稱號,您認為藝術家、知名藝術家、社會公眾人物對于社會肩負著怎樣的責任與使命?
張永生:作為一名藝術家肯定要有社會責任和擔當,無論創作什么作品,都要考慮到社會影響和社會責任。現在的中國人,需要一種精神;一個國家,一個民族都是需要精神來支撐。沒有精神和信仰,沒有堅持,是民族的悲哀。
藝術要有表現、要有張力、要有內涵,這樣的作品才能兼容藝術價值與社會價值。
您的郵票,郵冊甚至被美國出版再版,這是青史留名的一筆,請問您還留有圖樣嗎?能談談外交部當時是怎樣和您溝通的嗎?
張永生:當時外交部的領導給我打電話,我并不想參加。領導問為什么,我認為中國賢者眾多,我的前面還有一些老同志老資格,能不能把這個機會讓給他們。領導告知名單并不是我們擬好發過去的,是美國人點名要求。我懇請把原圖拍給我,發送后我看到我的名字排在第五位。
后來法國大使館也聯系過我簽過合同,我的主題郵票得以在美法兩國發行。這算是為國爭光的一件談資吧!
責任編輯: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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