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君子,溫潤如玉是大多數人對百度內容創作者@蘇塤吳蘇芯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十分出世的人卻因為制塤技藝和塤演奏能力,已經在全網擁有百萬簇擁者,他和他的粉絲之間用塤樂完成著靈魂對話。在對話中,擁有七千年歷史的塤和塤文化被全世界都聽到。
泥土的神秘感和創造力
2006年的時候,互聯網還沒有像今天一樣讓信息、知識、遠方的世界一夜之間光速傳播,「那塊可能改變命運」的屏幕尚未出現。對于一個整日在泥巴和田野里穿梭的15歲的鄉村少年,樂器、外面的世界總覺得是很遙遠和虛幻的事情。
人生際遇的微妙之處就在這里,似乎是命中注定一樣,來鎮上閑逛的吳蘇芯發現了那個有孔的泥土制作的塤。吳蘇芯不禁感嘆,“原來日常玩耍用的泥巴做成的這個東西竟然可以吹出這么好聽的音樂,多奇妙”。這個少年心里似乎有什么被點燃了,遠方的世界向他開了口,有光照了進來。他開始瘋狂看樂理知識的書(那之后本來沒多少的零用錢都用來買書了),瘋狂練習。家里、田野上、小溪邊總有他吹塤的聲音。
他一點一點了解塤,盡管在那個時候,就算是整個中國教塤的人也很少,但吳蘇芯就憑著喜歡和贊嘆的心態,自我摸索著成為了今天被行業認可、被粉絲喜愛的演奏家。后來,他甚至實驗出單隔板寬音域雙腔陶塤,能夠輕松地使平吹音域達到十三度,大大提升了陶塤演奏的表現力;他的很多原創塤樂曲也被《國家寶藏》、李子柒等選中作為背景音樂。
“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塤對吳蘇芯后來人生軌跡的影響,像極了這樣的狀態。
靈魂是壓不垮人的
后來,吳蘇芯來到成都繼續讀書,一開始學習一個自己并不喜歡的專業,用他的話來講這次求學更像是一次“從小和爺爺奶奶一起長大的他的別無選擇”。客觀因素導致父母教育的缺位,閉塞的信息和過于年少導致的認知缺失,這些都讓他無法獲得有價值的人生規劃和建議,他就懵懵懂懂地來到城市。
直到某天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地方:中國笛鄉——杭州銅嶺橋,吳蘇芯進一步了解之后,他義無反顧地,帶著塤去了那個像是烏托邦的村子。
“我一下公交車就闖進了一家樂器工坊,后來發現整個村子的人都會做樂器,這里就像是我夢中的天堂。”很快,他成為了這里的民樂調音師。每早上山吹一會塤后才開始一天的工作,在工作里,他詳細地掌握陶塤制作的精髓,了解泥土收縮對音準、音色等方面所產生的影響……
他在這個村子整整呆了一年,走的時候,除了來的時候帶的塤,還帶上了那個在很多人看來地不能承受之重——“學會制塤只是第一步,我想做的是,讓更多的人聽見這種來自七千年前的聲音。”
“我學塤的時候,很困難,我不想那些和我一樣帶著熱情的人也經歷這些。而且塤讓我表達著我的情緒,我在吹的時候,我覺得我很快樂,所以我要把它傳承下去。”
也許現實生活并沒有給他太多機會,但這份執著、樸實的熱愛改變了他的命運。否則也許他到現在也還只是一個囿于生存的人。
那個被主動擔起的使命
一個能夠主動承擔起原本沒有人要求他承擔的使命的人,往往是那些看起來平凡而偉大的人,吳蘇芯恰好就是這樣。
從離開杭州銅嶺橋之后,吳蘇芯開起了制塤室,讓更多熱愛塤的人能夠買到真正可供演奏的塤。同時,他入駐了百度百家號、YouTube等國內外內容平臺成為了音樂類的自媒體人,通過把年輕人喜歡的潮流音樂與擁有獨特音色的塤結合起來,吸引更多年輕人關注并了解這個充滿歷史厚重感的樂器。
令吳蘇芯驚訝地是,不僅有很多年輕人因此來向他學習,甚至有70歲的老人,海外華僑、小學生來向他學習塤的制作和演奏。吳蘇芯也基于此逐漸開始線上教學,真正實現了把這個在中國歷史長河里擁有獨特價值的小眾樂器傳承起來。
談及對未來的規劃,吳蘇芯也并沒有像大多數內容創作者去汲汲以求,試圖加速商業變現。“我現在想的就是在未來的視頻里多一些塤制作過程的內容,讓大家更全面地了解塤,讓世界聽到它。”
百度內容創作者、塤樂傳承人、塤制作工藝傳承人,吳蘇芯身上有太多身份和標簽,但無論哪一種,他卻都始終只把自己的目光放在塤本身,其他的一切都是服務于塤樂傳承,頗有賢者風骨。
這樣的吳蘇芯,即使塤的世界如若沒有炬火,他也將是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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