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家肖涵
肖涵是一個安穩內斂的人,平素不善言語,他的書法也如他本人,看似文弱綿柔,實則遒勁有力,頗具古意。
在六十多年的歲月里,社會的變動深刻地影響到肖涵的人生軌跡,也歷練了他的心性。他淡泊名利,不勢張揚。時至今日,真正算得上他精神追求的只有書法藝術,他癡迷數十載,足以慰藉心靈。因為家庭的便利,他少年時得以與安徽省原政協主席張愷帆學習書法,長期受其示范指導。張愷帆的書法曾得到毛澤東主席的稱贊,堪稱安徽書壇早年極具分量的書法家。他汲取了張愷帆草書的精妙之處,時而奔騰豪放,時而輕柔靈動,可見功力。
后他僑居海外多年,買一瓶墨汁都難,再加之事物繁忙,他的書法追求被暫時擱置了。待回到祖國,他內心深處的熱愛再次迸發,開始集中精力研習張猛龍的魏碑和王羲之的《圣教序》,筆耕不輟,如癡如醉。后又轉學于右任,于右任予中國書法的貢獻是將魏碑和小草書打通,開創書法碑學的新境界,肖涵盡得其書法融通之妙,探索極快。
技法不應該成為書家考慮的問題,肖涵上追魏晉,苦修心性,學望古賢。加之他早年觀賞了大量明清字畫,以及他本人豐厚的學識修養,他的書畫鑒賞能力尤為突出。書畫鑒賞要求豐富的專業知識和很高的眼界,他也不是一日之功修煉得來,數十年間,書畫鑒賞與他的書法追求,書法造詣的提升,互為促進,相得益彰。
古往今來,書法創作無不是書家心性的自然流淌。肖涵安靜的內心與人文情懷相互映照,年輕時他安穩地度過了那段崢嶸歲月,中年跋涉海外,進入人生暮年他已然閱盡人生百態,他行筆枯濕濃淡,一筆一劃解構文字,恰如咀嚼人生,名與利超然物外。當今中國書壇丑書怪書盛行,究其根源是心性不穩,或妄想輕松超越古人,或以夸張的筆法騙取土豪的銀兩。肖涵全然拒絕,不涉其中,他落筆從無刻意的做作,皆是他性情的自然表達。他行筆儒雅,中鋒脛骨,勁柔相通,疏朗有韻。觀其書法,如讀一位儒者的經年故事,平鋪有序,似云卷云舒,自然天成。
今日肖涵之書法神韻超然,頗具古風。
現在肖涵主攻行草,偶涉唐楷。相信假以時日,他定有所得,以古風超然之態出現在廣闊的藝術舞臺上。(作者韓鴻飛,系書畫策劃人,暢銷書作家)
肖涵作品
一段懷想和追念
早年間隱約知道肖涵在跟著愷老(原安徽省政協主席張愷帆叔叔)學字,那是個并不追崇傳統文化的年代,誰也沒有覺得他去跟愷老學字有什么特別的。也不會在意他在愷老那里取到了什么真經,得到了怎樣的書道傳承。更讓我們這些年齡相仿、同屬一個相熟的生活圈子伙伴們納悶的是;這么多年來從沒有見識過他在書法上有什么表現,甚至沒有見過他寫的書法作品,即便在紀念愷老的書法活動中也鮮見他露面。這只能留給我們一個相像空間,作為愷老的弟子他大概是浪得虛名了。肖涵的書法作品是這幾年在朋友圈里流傳開的,繼而登堂入室成為了朋友們居家飾品,不久又頻頻地出入書法交流活動和見諸報端。肖涵的書法作品以草書見長,有著比較規整的草書傳承,汲取了愷老的揮灑自如的豪放,又沿襲了舒同老人的中規中矩的草書風格,點畫之中可見他的用工所在。特別在細節的處理上體現了良好的靈動和多年筆墨不輟的功力。他謹記愷老的一個話:“跟我學字、學到最后寫一筆和我一樣的字,那你就是一個失敗的學生。”多年來求新求變,多方吸納、博采眾長,走自己的書法研習之路。是不是已經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了呢?我不止一次地問過他;他說現在只能說還在追求的過程中。關于自己的作品他似乎不敢多談,倒是談起跟隨愷老學習書法的經歷,他的興致安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他說我跟愷老學習書法的年月,文革還沒有結束,愷老的處境很不好,其實就是靠邊站的狀態。與其說是跟他學習書法,不如說是在體悟他堅毅人生態度,超然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愷老在那樣的境遇中,面對宣紙、揮筆潑墨、完全將一切紛繁復雜的壓力置之度外。從他的行云流水般的字里行間,你體會的是一種淡然的昭示,身居逆境一樣地淡名利、淡世繪、淡榮辱、淡誘惑。不懼卑微、清香依然。我之所以在這幾十年紅塵滾滾、物欲橫流的生活境遇中,還能保持一份淡泊的心境,潛心習書、筆耕不輟、謝絕繁華、回歸簡樸,大概就是愷帆伯伯那時的身教,引導著我修身養性、領略深刻吧。
愷老最喜歡寫的一幅作品是毛澤東同志的詩詞七律長征,許多老同志都保存著愷老的這副書法作品,因為那時老同志挨斗被整找到他的門下訴苦,他通常就會鋪紙揮毫寫下這首詩贈送這些部下戰友。肖涵說他不止一次的在老人家身邊觀看他書寫這幅作品,那是一輩子也不能淡忘的壯懷和激越,“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龍飛鳳舞、行云流水般的書寫之間,折射出的是這位身處困境的、1929年就投身革命的共產主義戰士對黨和國家前途的堅信,對深愛的共產主義事業充滿樂觀的情懷。那種洞穿沉浮人生、笑看世態炎涼的超然,至今想起來都不由地令人肅然起敬。
于今我們這些已經步入中老年的當年小伙伴們,常常地聚在一起,坐在夕陽里沏一杯清茶,讓回憶漸漸褪去、鋪紙潑墨,追尋和享受的依然是一種的悠然心境。各懷不同的書法經歷和對書法的不同理解,寄情字里行間,留一份懷想、留一份對老一輩的敬仰和追念。(文/黃小魯,原安徽日報高級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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