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展覽的名字靈感來自建筑設計師Le Corbusier,他在1927年樂觀地認為殖民主義有利于在快速發展的機器化時代中傳播和擴散現代社會的審美價值。誠然,這個角度基于一種假設,即:歐洲中心的霸權主義--曾經占據主導地位的力量--帶著它殘存的幽靈,將繼續參與我們未來的構建。我們新的殖民城市中建造的公園和花園就是極好的體現,作為懷舊象征,歐洲田園牧歌的價值被重新構建。當今瞬息萬變的世界中,新的社區不斷形成,交融的文化也不斷產生,這種牧歌式的大自然劇場在當下多元文化社會中有著主導地位,并質問著我們的主流理念,同時也展現了一個混亂和沖突都可共處的新型民主化理想場景。
現代澳大利亞和那些與傳統歐洲價值體系--建立在殖民主義政治理念基礎上的體系--不兼容的文化有種相異相生的復雜關系。在這個方面,澳大利亞土著文化和中國文化都非常獨特,他們有很多相似之處,都與大自然聯系緊密。這與以模仿環境建造出的歐洲化的主題公園和花園形成強烈對比。也許這些仿造環境現在更準確地反映了一種精神的邊緣地帶,在這種激流動蕩的邊緣地帶,整一性的主流文化的宏大敘事常常被重塑。
我當前的創作實踐就是基于這個邊緣性的空間,用拼圖作為一種新的社會建構的隱喻,在這過程中每一步都不容易。在Homi Bhabha的“第三空間”理論中他認為沖突和碰撞都揭示著全球化和融合的現實,也同樣質問著什么是真實,什么是想象。這是一個動態的空間,它在我們言說時不斷發生著變化并擾亂我們對于過去的記憶和對未來的認知。
我近年與中國文化的密切接觸將我置于當下這個暫存的中間空間,增加了我對移民社群的情感。從文化角度來定義我是英國人,空間上來說我卻是個澳大利亞人,而我現在一部分的生活都在中國。中國文化一直是我最尊重和最親近的,而且中國讓我可以從一個古老文明的角度出發,同時審閱我的過去和現在。
或許文化理論學家Nikos Papastergiadis關于個人身份認同的觀點是對的,他提出個人身份認同取決于我們在哪里而不是我們從何而來。對于全球化公民來說,我們所在的位置并不固定。對于一些人來說,生活已然變成一種時間和空間的流浪,這加劇了短暫身份認同概念的形成,反映著我們在去中心化的世界中對于共享社區和可滲透邊界的適應和重組能力。
道家思想或者恰如其分地解讀了這種變化的狀態:相對應地翻譯為“道”或“路”,道家學說指出變化的過程即現實本身,事物在變化發展的途中融合在一起。我的經歷正如這般:在一邊搭建橋梁一邊跨越它們的同時還詮釋著我在旅途過程中遇到的嶄新世界。
在Le Corbusier晚年時期提出了更能反映殖民化空間的觀點,他認為“只有思想是可以傳遞的”。通過此次展覽中的作品,我想向大家展示自己關于想象世界的思考,而之前有幸經歷的種種也為我的想象世界增色很多。
我非常榮幸能在這里工作和舉辦展覽,也很高興能與各位我尊敬的朋友們分享我的想象世界和有關于“昔日的明天”。
克萊夫·巴斯托
2015年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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